下水文挑战④|本报读者写天津卷下水文

阅读下面的材料,根据要求写作。(60分)
在缤纷的世界中,无论是个人、群体还是国家,都会面对别人对我们的定义。我们要认真对待“被定义”,明辨是非,去芜存真,为自己的提升助力;也要勇于通过“自定义”来塑造自我,彰显风华,用自己的方式前进。
以上材料能引发你怎样的联想与思考?请结合你的体验和感悟,写一篇文章。
要求:①自选角度,自拟标题;②文体不限(诗歌除外),文体特征明显;③不少于800字;④不得抄袭,不得套作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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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高考天津下水文

一只蜣螂的自述
文/张目求思

在我看来,在这个偌大的世界中,我们这些微小生物拥有极大的自由,随意爬行,三两结群,自在得很。然而,在昆虫界,每个物种似乎都被舆论贴上了特定的标签,就像被设定好的命数,包括对功名和谋望的感慨。比如,提到我的名字你们或许会感到陌生,蜣螂,哦,应该说屎壳郎。一个早已经被定义好的粪土生物。

我就是活在万物眼中的污秽之虫,甚至还是贬义词、歇后语中的典型个例。这个标签或许就是我们这类甲虫独特的存在价值。的确,我们的工作和生活就是收集污秽之物。但你是否知道,我们第一次被人们提及,是在六七千年以前。那时的埃及人把我们团出的圆球视为地球的模型,认为我们的动作与天上星球的运转相吻合,因此赋予我们“天文学者”的称号,视为神圣的存在,也因此赢得了“圣甲虫”的美誉。

关于被定义的虫生,我在团粪的同时也时常保持清醒的头脑:誉而有愧,贬而砥砺。不像那些被誉为仙子的蝴蝶,谁又知道他们的幼虫每天都是以吸食幼嫩的枝丫为食,干着苟且的勾当。还有被赞誉为勤劳的蜜蜂,采蜜也只是为了解决生存和繁衍需求,大肆赞扬又如何?当然,赞扬蜜蜂的人或许是因其为自己带来实际利益。但被谈其色变的蜘蛛可能最为冤屈。它们不断控制着害虫的数量,还对生态系统有着重要贡献。但舆论却把它定义为五毒之一,可谓荒谬至极,只因为他们没有被取悦的谈资吗?

值得庆幸的是,自然界中的百态也并不是由舆论煽造的标签定义的,但这些外部赋予的标签仍有一定影响。来自于他者的未风先雨不一定要去在意,但却可以借此进行自省。

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,则知明而行无过矣。蜘蛛依然织着他们的网,惩恶扬善也好,愤世嫉俗也罢,根本在于它们始终真实的做自己。以去伪存真的视角看待事物我已然通透了。面对流言蜚语多些批判,感悟可能就会更深一些。名不如实,实不如名。真正的自定义在于内心感悟。当灵魂失去了庙宇,雨水就会滴在心上。

自我从来都不是真空的。自我是存储于虫类社会当中的自我,是和他虫共在的自我,是在和别虫交往反馈中不断更新的自我罢了。

我,依然是那个执着于滚球的粪球制造者,屎壳郎也好,圣甲虫也罢,都不会改变我的内心本质。如果在众生喧嚣中迷失,便会失去主动,丧失自身的虫性。安静地倾听,有则改之,无则加勉,做好我觉得有意义的粪土工作,净化周遭,抑制病菌,用内心诠释善良的本质就好。

公论的定义是面镜子,而内心的定义则是道墙,小到甲虫科,大到整个昆虫界,这个道理依然适用。那些有话语权的蜂蝶,即便暂时成了昆虫界的领袖,但却缺乏对自身的认知,时间长河终会流淌真理。在鸟类看来,虫之初,性本恶。如果我们这类昆虫缺乏自信之树,如何能让他虫眼中生出敬畏之花。世间本无烦事,却被一些话语加以修饰,然后被不同的生活所演绎,最后只能各自品尝苦果。

既绽光华,何惧定义,自省与共,不问星月。他们叫我屎壳郎,我的名字叫蜣螂。

(作者系天津市天津中学教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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