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子 : 人生何曾都如意 弱质未必不凌天

谁不曾年轻过谁不曾徘徊过。

母亲年轻时也有梦:恰新中国第一个“五年计划”,母亲谈到那时,就是蓬勃阳光的笑容,总说“那时候人的思想真好,人人以劳动为荣”。这思想左右了母亲的一生:勤劳善良。

比如母亲爱种菜:她六十多岁时,那个热闹的大院空了,菜地渐渐闲置。母亲就种油菜,回去看她,基本在菜园,油菜开花时一小片一小片黄灿灿。最后一年母亲割油菜,晾嗮,赶集把菜籽带到街上换油:二斤八两,油坊的师傅说“算了,换一斤油吧”。

母亲乐此不彼:今天母亲用按摩器时说自己不中用了,她认为种菜没闲着,是价值的体现。

女子原为“好”,如《天道》:“你是一块玉,但我不是匠人,我不过是一个略懂投机之道的混子。充其量挣几个打发凡夫俗子的铜板,你要求的是一种雄性文化的魂,我不能因为你没有说出来而装作不知道,”文化的“快餐时代”即将谢幕。

由《青春之歌》转身《致橡树》

其中路过有《包身工》的悲惨,也有《万箭穿心》的毁灭。

秋瑾、吴仪、铁凝为女子之人中龙凤,而更多女性如“离离原上草”忍辱负重,经受岁月洗礼而不屈的活着,果真如“大地呀,母亲”。

林徽因看见一个亘古长青的四月天,“我未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”,人间再无四月天。

陆小曼,看到了四季的变更、岁月的无常:缘,不知因何起,志摩飞机失事后却因缘而痛,守着一箱日记打发余生。

人生何曾都如意 弱质未必不凌天

《伊豆的舞女》是川端康成的自传体成名作。1926年由“文艺时代”发表。行走山间水边,“我”超然物外的淡淡忧伤与惆怅,“舞娘”安然接受分离的命运。

而《边城》,沈从文强调它“不是写给农民看的,不是写给大学生看的,也不是写给评论家看的,是写给没有进到体制的、没有读大学的、但又关心中文文化命运的人看的。”

沈从文14岁时,他投身行伍,后孑然一身闯荡北京,1924年开始文学创作,写下《边城》。即使在西南联大任教,仍被刘文典等古典文学派岐视。

铁凝之《香雪》于1982年发表于《青年文摘》,在现代文明冲击传统人生,许多作家笔下都是浮躁的悲剧——如路遥的《人生》。《哦,香雪》独特之处在于女孩香雪对走出大山,对外部世界的渴望,潜意识里表达新女性通过追求知识而改变命运,在四十年前,是多么可贵!

车站,总与离别有关。每每在小城火车站,总是想起《哦,香雪》:但愿未来十年,能有幸拜见铁凝。我们很多同龄人不懂周立波的《暴风骤雨》及柳青的《创业史》,如我们的孩子不能懂“香雪”,又如同时下很多人不能理解百年前知识分子的梦想与追求。

时代的列车呼啸而过,路过小城,如“香雪”,让梦想裹挟着我再次上车……

未经允许不得转载,转载联系作者并注明出处:机遇教育网 » 梅子 : 人生何曾都如意 弱质未必不凌天

赞 (0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