趣说汉字|许多“鱼”部字,其实都不指鱼

“鲸鱼是鱼吗?”“鲍鱼是鱼吗?”不少小朋友都有这样的疑惑。有趣的是,这在古人看来根本不成问题。中华文化历史悠久,三千多年前的甲骨文就有“鱼”这个象形字,可见老祖宗很早就开始记录水中动物,只不过许多“鱼”部的字,其实都不是鱼。

在我国古代,动物分类的方式和现代不同。明代李时珍的《本草纲目》把动物分成“虫”、“鳞”、“介”(即有壳的动物)、“禽”和“兽”五大类,单纯以外形、构造与栖息地来分类,比现代的分类法单纯且直观多了。“鳞”部的动物包括穿山甲、蛇、鱼、虾、乌贼和水母,把脊椎动物和无脊椎动物混成一类;但是古人有其时空背景的限制,今人也不必太苛求。比较一下古今分类的差异,也就能够理解为何会有部首是鱼却不是指鱼的文字了。

汉代刘向《说苑·杂言》:“与恶人居,如入鲍鱼之肆,久而不闻其臭。”“如入鲍鱼之肆,久而不闻其臭”意思是在卖鲍鱼的市场待久了,鼻子都嗅不出腥臭味了。所谓“鲍鱼”其实是指当时的腌渍咸鱼;而目前我们通称的鲍鱼,则是身上有扁平的外壳、属于软体动物的贝类,应该称为“鲍螺”或“鲍贝”才是。战国时期庄子所写的《逍遥游》,文章头一句就是:“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;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。”可见“鲲”大得吓人。这么大的水生动物,有可能是鲸鱼。鲸鱼会喷气,古人说鲸鱼“喷沫成雨”,其用肺呼吸,是哺乳动物,称为“鲸豚”比较恰当。

古书中其他“似鱼非鱼”的字还有“鰝”,指大型的海虾,可能是龙虾;“鳄”属于爬行动物,不是鱼类;“鲵”俗称“娃娃鱼”,和青蛙、蝾螈一样,同属于两栖动物。汉字大多源自离海遥远的中原,要用怎样的字形来描述海洋生物呢?真是难以想象。因此,每个与海洋生物相关的汉字背后,也许都蕴含着有趣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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