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斌杰 :县城不同的韵味

平淡的日子拖拉着曾经特别灵活的双腿,生活的烦琐碎事把人磋磨的有些慵懒。“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”终究只是歌曲,满世浑浊,再找不到那朵白莲花。近来由于事情较多,家庭琐碎的事情着实令人烦躁,母亲前天刚出院,医生的话,总把病情往深里说,职责所在,理所应当。亲朋好友的话,总把病情往好里讲,久病成医,皆为经验之谈。两下比较,我得出结论:母亲年龄已过古稀之年,小病不断,实属令人操心,小病越聚越多,势必拖成大病,对此,我们每个人最终要对自己身体种种不爱惜买单。

甭管你是孩子还是中年人,烦了、躁了,哭了、笑了,第一时间都会想到父母,不一定倾诉,甚至不一定说话,偎在靠近他们的地方,便是心安。父母亲大多数时间生活在老家——千川村,偶尔到县城帮我带孩子。而我自从去年9月调到红山中学工作,以前由于工作在乡镇学校,一直没有机会饱览这个小县城的美景。在下班之余,我游览了美丽县城,整个县城沿着河分为两部分,北边是主城区两条主街道,有四座大桥将其南北相连。居于此的人们,生活工作交织在一起,出门不远便是单位,亲戚朋友所距甚近。在这里住着,不存在关起门来的陌生,有的是出门逢笑脸的一句:“吃了吗?”的随和。我所在的小区,毗邻燕伋大道,道路笔直宽阔八车道,车辆行人分流通行。大道的右侧有李想大虾小饭馆、四季青菜铺、水果店、锦湖酒店之类的消费场所。我最佩服的是卖“李想米糕”的那个女商贩,一辆平平无奇的三轮车,变戏法似的停放在县城的不同地点。小商贩中午时间在闲看手机或聚在两侧阴凉下下棋打扑克牌,下棋,有人看到尽兴处,冷不丁推扯一下,自己就拿起棋陀挥舞起来,真是尽职尽责的吾辈楷模。

燕伋大桥和千河大桥之间的河堤上有阶梯,可下至河边。靠河处以栏杆围了起来,阻止小孩的好奇玩闹和失去生存信心的人一时想不开。沿着河堤的步行道经过重修,进行了加宽,并且做出了一分两半的红色和蓝色。铺着不知什么材质的地板,踩上去略有回弹,好像塑胶跑道。步行道一侧是河堤公园,各式健身器材,供人小歇的座椅,百步一现,大同小异。偶尔看到亭子下面有老人唱戏唱歌,戏是爱好者自由上台,大多数时间唱出的是戏曲,偶尔还能听到年轻人歌曲。看看一本正经唱着红色歌曲的大爷大妈,脸上的皱纹夹着岁月的霜痕,大半生的苦与乐,想来是分不清吧。

他们唱时,周围总会聚一大群人。有像我这样的,听不大懂,只为明目张胆偷借他们点快乐。忽然间兴起了直播,唱歌的人在身前立起了支架,开了直播,观看者多为一些小孩,也算与时俱进,突破年龄与时代的隔阂,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世界里。有人喜欢喧闹,便有人喜欢安静。沿着河堤向东走,偶尔能看到有人在角落里吹拉弹唱或独坐远视,那小心翼翼的样子,生怕打扰了世界,也怕世界打扰了他们。给人印象最深的,是一位六七十岁的退休老大爷。他个子稍高,身穿黑色短袖,手掌大且厚,带着一副彩色眼镜。看样貌,是一位知识分子。当他拿出乐器演奏的时候,会惊掉你的大牙——那是一个萨克斯。即便如我不懂乐理之人,听大爷吹奏,也知他功底深厚,处处有玄音。可他专注的眼神,陶醉下舒展的样子,又让人感觉到他的幸福生活。原来,幸福是镶嵌在脸上的,更是存放在心里的。

我的县城很小,小到你走路半天便可逛完。县城也不小,在它的外边,有数个旅游景点,黄丽古镇,千湖湿地,冬天看雪,夏天赏景,人声鼎沸。

县城的生活圈是非常小的,舒适惬意,逛个大街,溜个小弯,满眼都是熟人,到菜场买个菜,也可能遇到你的熟人,和大城市相比,即使住在对门,也有老死不相往来之人,人情味要足得多。随便约个饭局,也就是十分钟的事。小县城就是一个大的集镇,步行十几分钟,就可到达乡村田野,城与乡的界线很模糊。这给喜欢吃天然食材的人们,提供了很多的便利的条件。

菜市场后门和西大街的大厦超市门前的这一段无固定摊位的菜农,卖的都是自家自地里自己种的,只施农家肥的瓜果蔬菜;虽然江河湖泊现在实行十年的禁捕措施,但是在菜场北口边上,仍然可以买到村民在小沟小河捕的野生鱼。

周末早上,散步结束后,我都会到附近西大街的街边市场转转,顺带买点菜和水果。在西大街的南侧的步行道上,每天早上八点之前,都会有附近的村民在这摆摊售卖自家的农产品,有新鲜的刚采摘的,还带着露珠的瓜果菜蔬;有自己刚逮的还在活蹦乱跳的鲜活的野生鱼虾。而且品质不错,无法相提并论。

在小县城里,有我熟悉的日子,那样的日子,有人情味儿,有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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